難忘文學引路人
到了跟團出行都要報上家里聯(lián)系人的年紀了,睡前醒后翻看書刊習慣仍未改變。但不在一個量級上了,只會選些短小的,離自己生活、認知不太遠的,有趣的讀物為主。干嗎要閱讀,難找答案,見仁見智。筆者因閱讀打開了一扇窗,視野慢慢開闊。
閱讀之余,偶爾也會有感而發(fā),寫點小文投往報紙雜志。慢慢地,也有零星文字見諸報刊。因此有了那么一點小確幸,隱于內心小竊喜。誠如作家周曉楓所言:“寫作,是用文字做夢的能力。寫作是適宜的安慰,也包括,不會傷及尊嚴的自我批評。為什么寫作?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寫作里有我的樂趣和虛榮,而且是超過預期的虛榮。”
一路走來,工作的多次變動,碼字生涯也寫寫停停停停寫寫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但始終不因年齡疊加而趣味索然,間歇擱筆,除了自身那么一點“小確幸”“小竊喜”“小虛榮”,與前輩、老師、編輯的呵護、關愛、鼓勵是分不開的。有幾抹身影格外清晰,他們是導師,是引路人,點亮我心中熱愛文字的火種。記得那時的迷茫與青澀,是老師的鼓勵如春風拂面,告訴我即便前路漫漫,只要筆耕不輟,青綠小草也會綻放芬芳小花。
就說說對我深有影響的三位老師吧:張站長、閻肅、陳振昌。
那是上世紀70年代末,我還是個年輕的地質隊員,在湘粵交界區(qū)域從事地質勘探工作。工作之余,我試著寫寫身邊人身邊事。沒想到,一兩篇現(xiàn)在看來文字稚嫩的小文,在《中國地質報》發(fā)表了。此次小文見報,委實引起小小漣漪,無疑使自己在同齡人中有那么丁點影響,多少還吸引了一些同齡人欣羨的目光。那份虛榮,歷久彌新。
未曾想,當時《中國地質報》廣東記者站張站長外出采訪,特地繞道和我見了一面,當面予以鼓勵。可知道,張站長和我素昧平生,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,只跟著介紹人叫他張站長。那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和溫暖,幾乎讓我一時語塞。除了感動還是感動。
還記得2000年前后,我出差省城在報亭買了兩本《詞刊》,回來反反復復翻看,愛不釋手。突發(fā)奇想,這樣的歌詞自己也可以試著寫寫呀。于是,寄往《詞刊》的第一首歌詞《無花的草木枝葉俏》發(fā)表了。接著寫寄去,也發(fā)表了。接下來兩三年時間,我在《詞刊》以及國內其他類似刊物陸陸續(xù)續(xù)發(fā)表了一些習作。我精選了幾首斗膽寄給了歌詞泰斗閻肅,懇請賜教。沒想到他親自打了電話過來,說對習作認真看了,覺得我有潛力,并鼓勵我繼續(xù)寫下去,功到自然成。受到大師鼓勵,感激之情無以言表。
更令我感動的是,當時《河源報》(現(xiàn)《河源日報》)副刊編輯陳振昌先生主動聯(lián)系我,要我送稿給他,要給我發(fā)專版。這讓我太意外了。那時與陳振昌老師只是投稿認識,并無深交,況且那時報紙是每周兩期,每期四版,版面很有限,能主動給我發(fā)專版,那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的。這禮遇,讓我虛榮,也讓我慚愧。
在媒體資源稀缺的年代,能得到一位資深編輯信任和賞識,無疑是對我文字能力的肯定和莫大鼓勵。我深知:陳老師行為,不僅是對一個欠成熟寫作者的提攜,更傳遞了一種積極價值觀——這世上,還有人靜下心,聽你講述你的故事;伸出援手,為你實現(xiàn)細小愿望而助一臂之力。
多年來行走文學之道,步履蹣跚,寫寫停,停停寫,有幸遇上了張站長、閻肅大師和陳振昌老師,串聯(lián)起了我人生中關鍵階段碼字生涯。如珍珠項鏈,晶瑩而不褪色。書寫的一行行文字,偶爾見諸報刊,多為有感而發(fā)自己與自己對話的閑言碎語。雖微不足道,也猶如一份饒有滋味的精神小吃,是小小成就感累積,亦是人生旅途上一段不易抹去的溫馨柔軟記憶。哪怕是一篇微小說、一篇小散文抑或一首短詩歌,或多或少都讓自己虛榮片刻,豐盈片刻。像一杯香茗,喝下回甘;像杯咖啡,提神醒腦。也讓我等庸常之輩本就平淡的生活,如添加了“精神佐料”而顯得有滋有味。
一定意義上說,張站長、閻肅大師、陳振昌老師,他們無疑是我文學愛好的添薪者,行走文學之道上的引路人。
還有善待自由投稿者的報刊編輯老師,我亦深懷感恩。不管過去,現(xiàn)在,還是未來,報刊編輯猶如燈塔,為業(yè)余作者照亮前行的路。他們不僅僅是文字把關者,更是發(fā)掘潛力作者的伯樂。面對雪片一般的投稿,他們沙里淘金,耐心雕琢,用專業(yè)的視角和無私的關懷,引導每一位有文學夢想的普通人發(fā)出自己的聲音。每一次修改建議、每一句鼓勵話語,都如同春雨般滋潤寫作者心田。這種對新人的愛護與扶持,不僅體現(xiàn)編輯老師的職業(yè)操守,更彰顯人文情懷的力量,讓人感動莫名。
此情,醇厚,綿長。
作者:丁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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